女儿曾经在《玩石斋札记》序言中如此描写我:“一有机会妈妈就会钻空子逛奇石古玩商店,甚至去河滩寻觅石头。回来后常常神神秘秘地给我看她的宝贝。如果有幸得到了心仪的藏品,她会拿着放大镜眯着眼睛细细地看,轻轻地摸,像孩子一样乐得半天。”这就是我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也的确是我真实生活的写照。“玩石”之名由此传开,朋友见面干脆称呼我为玩石,我也听之乐之。
看到我家里桌子上柜子里都摆放着石头,有人就问我:玩石头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痴迷?
其实我很简单:一投缘,二快乐。石头是发现艺术。山上水里石头到处都有,但能真正符合赏石者审美思维的奇石却不多。我常常有意无意中能发现自己喜欢的石头,觉得这就是缘分。我有一首五绝就是感慨与石头的这份缘:“雨打雪霜侵,都云磐石心。怪它长默默,待与有缘吟。”石头的质地坚润,孤介高节,甚至冥顽不灵是其品质,也许与我的内心世界相近,因此十分欣赏它。而各种各样的形状和图纹,有的如人物,有的如动物,有的如山水花卉,有的还如文字,会把观赏者带入一种意境并给人以美妙的遐想。每当观赏它们,我就有一种心无杂念远离尘嚣的感觉,养眼养心,特别的快乐。
试想,人世间还有比快乐更好的东西吗?难怪宋代著名的书画家米芾曾见一方巨石,急呼:“快取官袍!”接着手持长笏,对石便拜。米芾拜石从此传为佳话。米芾提出的品石四法,即“皱,瘦,漏,透”,至今仍被奉为评石的标准。还有现代画坛大师张大千用他自己的一幅画去换过一块仅可把玩的响石。
眼前只有石头及其意境的品读和想象,平时的那些是是非非,世间俗事抛却九霄云外,何其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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